2010年1月22日 星期五

凌晨四點半

該死的凌晨四點半,又在這個時後醒來。

大概是第二天或第三天了吧,這幾個日子總重複著奇怪的時差,彷彿催著我應該向一大早公園裡甩手的老頭子看齊。不過現在躺在遙遠的南方島上,旅程的第二天晚上,照理說應該賴在床上。

但是沒辦法繼續睡了,就因為一段留下記憶的夢。

一直以來夢境常充斥生死的畫面,或許該習慣了﹔只是這次來的是一個朋友,有一段時間沒連絡了。手機裡尚留有這個人的電話,但這個年頭若沒碰面又消失在即時通訊的名單當中,感覺似乎就不存在在世上一樣。

場景是醫院,接踵比鄰的病床。你坐在床邊,穿著白色的病人服,哭著說得了絕症。一種熟悉不過的絕望感,如同溺水者拚命地想抓住什麼,而我或許是身邊最有可能提供這希望的人。不過通常我拙於這種演技,因為撲克臉常常不習慣戴上少用的面具;儘管努力地想安慰,你的表情卻讓人覺得,是我判了你死刑。

實在不想再閉上眼睛,抱著毯子坐了一會兒起身下床,搖晃的身體就好像宿醉。北緯十三度半的夜裡比想像中涼,一波波的海潮聲不真實於重播的錄音,此時的夜空閃耀的也是詭異的夏季星座。大廳櫃檯暗著,員工趴在桌上睡覺。這個世界似乎只有我醒著,還是我仍睡著?

巨大的火流星劃過北斗七星,是不祥的預告,還是帶來許願的希望?「南斗註生,北斗註死」的傳說,增添這夜的孤寂。

Day 11996

4 - 留下您的意見:

匿名 提到...

該死!!
你的文筆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好

nivea

嘎咕 提到...

唉唷!! 被您這麼說真不好意思...

cling 提到...

你的文筆還真好~

Au 提到...

為啥看完有一種哀愁襲上心頭啦?XD